I can show you the world,
shining, shimmering, splend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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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第一次投arashi 的文 今天也没有药😂

没穿裤子的大叔组:

山组

  

 

  

吸吸果冻被活生生顺手写成奇怪的东西我的锅……

  

 

  

  外面的景色穿过透明玻璃可以看得见,夏末秋初的时候,叶子没有那么鲜嫩,却肥厚而称得上繁茂,阳光没有赤裸裸直射,到却也学会了斜斜的觊觎,力度比起盛夏不减半分。街边还是终年不变的景色,永远是灰黑色的马路驮着脓包一样的车辆,源源不断地往前送,正对面那家店和这扇窗直直地对视了至少十年,招牌也不变,人也不变。

  

  看也要看厌了吧。

  

  什么都会厌的。每天的新闻纸味道一成不变,今天也是圆形的地球上总是那么些大小事,总是伸手刚好能够到牙刷杯,楼的外墙总是脏了刷刷了脏,会社的电梯花香型消毒水的味道万年不变,同事不管换了什么皮鞋碰地的声音总是咯嗒咯嗒,即使是午间休息的时候这家便利店的便当架,也是直走十步右转刚刚好。

  

  要说这是十年前大家所说的梦寐以求的日子却也是不为过,稳定有余力,每一天的生命被放在方方的塑料盒子里被突突突的在轨道上拉着走,你看,一点没浪费。

  

  不是的,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年轻时候的樱井翔,头发炸炸的、长长的,眼睛总是要透过一丝一丝的黄色看见前面,穿了鼻环戳了脐钉,一缸暴脾气走天下。声音虽然沙沙哑哑的,却是最响的那个,有用不完的力气折腾,连最后去考庆应大学也是一时兴起,逞着精力好猛地一下也考上了。

  

  但是,那时候啊,不管是自己,自己的周边,还是外面的那个世界,都像是小时候好玩吸的那种果冻,吸一点,再吸一点,源源地会有,你看不见里面究竟是什么玩意,只知道吸一吸总是有的,甜甜的酸酸的,于是就恨不得自己有八爪鱼的角那样的吸管,死死地抓住、吸吮、扎根。四处都流着蜂蜜牛奶,仿佛任意一条路的门后都是黄金之国,要做的就是趁着还有一口气吸掉还有的一切。社团啊当时混得狠,夜夜笙歌的派对也抽得尽兴,做什么都是疯狂的,但做什么都是有希望的,未来都是有改变的,包括他和自己的恋人,仿佛一切都还有后来,以后都是有的。

  

  那时候总是他粘着智,喜欢从后面圈着智,像八爪鱼一样,智绝对算不上高大,但是非常结实,肉硬硬的,却是很好的一个支撑物。总是这样的,小小一只,却持着笔直坚固的灵魂。圈着智的樱井翔把头架在智的肩膀上——意外宽实的肩膀,用自己毛躁躁的发尾去蹭智的发尾,智的头发也是长长的,却顺滑得不得了,自己的发尾拨过去就像是撩过流苏的门帘。那时候的智虽然也有微妙弧度的面包脸,却是朵高岭之花,硬要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种很大的用来刷地的毛笔,柔软但是在转下撇捺的时候是冷感强韧的。他会是在课上最后一排抠鼻孔的大叔,却也能在舞台上转身利落头毛飞舞,会是被同宿舍的好友一口一个早衰的大叔样,也会是拿着竹刀挡在自己前面的挺拔背影。

  

  智的事情啊……从来没搞懂过呢。那个人啊,就像是万花筒口味的吸吸果冻,没有尽头,每一口都是不同的口味,融合起来是复杂的奇妙口感。樱井翔不知疲倦地吸收着,一直以来单纯享受着这种源源不断地未知的樱井翔,第一次萌生了想要知道蜂巢最里侧的光景,虽然明知也许穷尽一生的探求吸汲也无法探知,但是这过程本身的腥咸甘苦让人上瘾。

  

  可是吸吸果冻总有包袋憋了的时候,世界变成平的以后,曾经丰盈的源泉变成了干瘪的彩纸片,自己的那根吸管活生生暴露着形状,宣告着主动脉的干涸。大学时代的终结也拨掉了他浑浑噩噩的黄粱美梦,就像疾风拨掉烟雾那样简单。虽然说觉得自己这几年根本就没有什么成长,但也不像是以前的那个黄毛小子了,对自己的未来负责,这句听上去让人起老茧的话,却重重的让人喘不过气——因为对自己的未了负责就意味着把至今为止的所有过去舍弃:再没有在阳光下闪闪亮的金毛,再没有跋扈的鼻环脐钉,再没有夹着脏字的话语,再没有不分场合得和自己的同性恋人的暧昧姿势,当然,也再没有那种露出牙龈的笑容了。一举一动都在演出一场名为正常的戏,也得亏了他是个不错的演员,很快摸清了门道。可是一旦这样安定下来了,他生命的触角也就被砍断了,留下着重要部位好苟延残喘,没有肢体的他便在世界的平面沿着一成不变的轨迹滚动。

  

  反射出的自己的影像人魔狗样,硬挺板实的西装,黑色的头毛被发胶弄得平整,脸有些发肿——就和街道上的任何一个人没有什么区别,连自己本身,也变成了那“任何一个人”中之一。

  

  自然,向那个已经平坦干涸的世界妥协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抗争到底对自己对智都没有什么好处。人的每个十年都不可能是一样的,二十出头能够做的时候就只能二十出头做,三十代能做的也就是三十代做,缅怀上一个十年是每个十年都会做的,但是人啊还得往前走——不管你的前方是能够容你垂直伸下触角的松软土壤还是坚硬的表面,仁慈的是总是有可以走的前方,没有可以走的地方再四处望望看吧,真的没有了那就坐着歇一下。

  

  

  

  冲个澡吧,冲掉世界在身上头发上落下的灰尘。头发也长到湿着可以遮住眼睛的地步,眼前一撮一撮的黑色。背后突然伸出两只骨节分明的手,过来揉着自己微微浮肿的脸颊。

  

  “FUFUFU~翔酱的脸蛋软软的~”

  

  “干什么啦你大野智!!!”

  

  “这次洗好手啦~噗哇噗哇”手又黑了一个色调,上个星期干嘛去了不言而喻。

  

  “……”

  

  “啊啊啊啊好烫!!!翔酱你不要用吹风机吹我脸啦唔啊啊啊!!!”

  

  今天的樱井翔也享受着大野智遇热反应。

  

  即使世界变得干涸了,却至少还有一个能够让他继续探求的人,那人是远远不断的泉流,是不可见底的深井,是能够承载他所有触角吸管的基质。

  

  三十代的恩爱方式和二十代也是不一样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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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ARS同人万分紧脏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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