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can show you the world,
shining, shimmering, splendid.

【竹马相二】すきやき(上)

(也不知道最近抽得什么风一遍一遍开始循环爱拔的涙の流れ星,泪点真的是止不住)


——珍惜那些你可以随便叫BAKA的人和可以随便叫你BAKA的人

 

“抬头试着看看天空吧 看得到很多星星吧”

“但是它们只是静静地在那里啊 亮着美丽的光”

 

“Ma-kun! Ma----kun!!”

——小和?

——再让我睡一会儿啦……

——小和你也躺一会儿好啦

“相叶雅纪!听得见吗相叶BAKA!”

——小和好吵……你先和裕介玩好啦……

“雅纪!?”

——?

 

  鼻尖是冰冷的,有水滑到鼻子里,进到鼻腔的管道里,一下堵住,酸酸麻麻的感觉连着额头上的神经网,皱一皱咸咸的。眼睛睁不太开,透过架在上下睫毛中间的水珠,看到的是网状的绿色和逐渐变为黄色再变为白色透明的原点,莫名想起来青柠味的波子汽水包装,绿色的格子黄色的底,玻璃弹珠像人的喉结一样有时有趣有时碍事。

  “啊!他醒了!”拍在肩膀上的力度更大了,有人糊了一下自己的脸,把水珠糊到一块儿,成股地流下,顺着下巴流到脖子后面去了。

  第一眼看见的是那张太熟悉的脸,背着光,原本浅色的眼珠现在黑黑的、湿湿的,盯着自己,一半关切病人一半关爱智障的眼神。

  “咕……”发不太出声,大概需要清清嗓子再说话比较好。

  但是相叶雅纪决定不去弹破堵在自己喉咙上的东西,不说话就不说话好啦。想一直就这样躺着,夏天树荫下的风又清爽又暖和,小和那总是咕噜噜转的眼珠子现在定定地盯着自己,用软软的小小的手擦干自己脸上的水。虽然这是撒娇的想法,也知道这个他想要延长至很久的时刻非常短暂——毕竟樱井翔看见他睁眼就重重一下拍了下自己的肩膀跳了起来,伴随着标志性的大嗓门。

  ——翔酱和老妈子一样……

  与樱井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旁边的二宫和也,他明显愣住了,呆呆的,一个劲地用尖尖细细的嗓子轻轻说着太好啦太好啦……

  “雅纪你不记得了吗?”

   ——咿?

  “你扑通一下直接掉喷泉里啦,提上来的时候一动不动的”

  “我们都吓坏了……”愣了半天的二宫和也回过神来也抱怨了一句。

  “诶?啥?”不记得了。

 

 

  “大概从那之后相叶氏智商直降五十个百分点,虽然本身元数据就不是很高,打了对折以后更是人神共愤”薄薄的两片唇总是让人想到两片合起来的柳叶。

  “哦……嘛……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喂不要一脸欣慰地承认啊!”

  “事实就是事实嘛~更何况事出有因~”

  “……随你”

  “呐~小和~小花花送你一朵~”说着就薅了薅捋了捋把那一环往二宫和也头上堆。

  “喂不要把刚拔的杂草就扔我头上啊!这一小朵一小朵的环一半叶子一半土你TM把它叫花环?还送你‘一朵’?!”愤懑地扯下那一堆就往相叶雅纪嘴里塞,权当是给兔子喂草了。

  此时此刻的相叶雅纪和二宫和也在拔草,对你没听错就是physically的拔草,没有任何象征义。由于某个夏天的美好下午为了叫窝在家写作业的樱井家小S出门一起玩耍,脑回路异常直接的相叶雅纪用野球投向满脸认真的樱井翔——自然倒霉的事樱井家的窗玻璃。由于樱井一家的男子都是樱井S,所以身为为首的大S的樱井爸爸就罚这俩邻里的小孩拔一下午的草。

  相叶雅纪心里不苦。二宫和也心里不苦。樱井翔心里苦。

  毕竟拔草和继续做作业时不一样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两个家伙好烦啊!!!”好学生樱井家小S也不例外。

 

 

  又来了。

  啊,不行了。

  果然还是不行吧。

  

  时间过得飞快,相叶雅纪的个头像是抽枝的柳条,很快就可以很顺手地垂下手臂搭到二宫和也的肩膀了。

  二宫和也内心是拒绝的。看着从小比自己矮一截的笨蛋不知不觉比自己高快一个头的时候,二宫·虽然脸到十七岁之后就没长可是个头从十四岁开始也没长·和也撕碎了相叶家贴在墙上的小长颈鹿身高尺。

  不想看那家伙这么得意,口亨。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相叶笨蛋长那么高还是很有好处的,比如在放成绩榜的时候自己可以在旁边坐着吃冰棍让相叶笨蛋去挤着看,比如可以让相叶笨蛋承包相叶和二宫两家的擦玻璃窗事业,比如可以让相叶笨蛋随时留意自己头顶发旋好让自己安心并没有自己天天所担心的考生秃顶情况,比如可以让相叶笨蛋……

  天哪不得不说好用得一逼。

  可是good-looking-guy小和的相叶笨蛋也有不开心闹小情绪的时候。

  如上所言,高中的最后一年,大家不仅是整个学校最老的学生,是腆着脸皮可以用生生的语气说自己还是个高中生哪的最后时限,也是各位混世大佬乖乖坐下来学习的考生之年。

  可是当年的他们,以为自己面临的就是全世界的困难,因为自己是在万人推搡的黑暗中试图握住远在天边的蜘蛛丝,握不住的手滑的,会就这样掉入万丈深渊,和曾经最亲密的人阴阳两隔。

  精神也就像是弦上的蜘蛛丝,很容易断的东西被张得很紧。

  阴雨天让秋天的黄昏显得更黑,空气里是雨水蒸发的阴冷发硬的味道,混合着因为一直紧闭着窗户酿造发酵的人汗味儿,有一种又冷又热的恶心。放学的时候平时慢慢吞吞的相叶雅纪第一个冲出去,柔软的额发垂下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看见了大概会吓一跳吧,那个相叶居然也会有这样狰狞的面目。台阶滑滑的,白色的地上是被弄脏的雨水,黑色的灰以鞋印的形状沉淀,踩上去有沙沙的感觉。

  那高高瘦瘦的身影就这么一下滑着来了个狗吃屎。

  虽然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那个场景大概是满分得喜感,可是在本来受到打击的相叶雅纪心里却是一种仿佛全世界与我为敌的悲怆感觉。

  ——废柴大概就是什么都干不好的人。

  委——屈——

  相叶雅纪想哭,大大的卧蚕也要包不住泪水了,嘴角边的肌肉发酸。

  “BA——KA——!”

  一双软软的手从后面扶住相叶雅纪的肩膀,慢慢扶着让他坐起来,也不急着让他站起来,二宫和也绕到面前来,看着他,问他有哪里摔伤了。

  昏黄的光线下二宫和也的眼睛水当当的,和外面无边无际下的雨不一样,也和被水漫着的相叶雅纪自己的眼睛也不一样的。那双眼睛是有温度的,和隔绝门外寒气的教室一个温度,会让毛孔一下收放。

  “小和……”

  “嗳,我在这。来试看看能不能起来。”

  “我……果然怎样都不行啊……”

  “才不是呢。”别呀你看人家年段第一不也是你平地摔狗吃屎协会的元老级成员嘛,他还恐高,还暴食。

   扶着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想哭的大兔子,二宫和也叹了口气,“起来啦,ma-kun,我妈今天晚上不回来我还得去你家蹭饭呢。”

  “……好”

  “我要吃麻婆豆腐,相叶雅纪version的。”

  “还有生姜烧。”

  “还有炸虾。”

  “那么多我烧不过来啦!!!”吐槽归吐槽,扑地的兔子却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又因为猛地一下有点晕缓了会儿,捞着矮半个头的二宫和也跌跌撞撞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相叶才开口说话,想说的话很多,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又开始丧气,开始不知所云地说了“大概我真的是没用的边角料”之类的丧气话。

  二宫一直也没开腔,听着相叶断断续续地说了些,有些费力得去搭相叶的肩膀。

  “唉你干嘛啦……这么唉声叹气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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